第(3/3)页 “当时已近季夏,时间紧迫,我连找马带相马,前后忙活了十余日,凑了三百六十匹身体健壮的壮年牝马,统统放过边境去了。” “怎么还有零有整的?” 刘季嘀咕。 刘肥忙解释道, “回禀父皇,可别小看这三百六十匹,这已是子房先生与我掘地三尺,穷尽百宝才找到的。 再多一匹也不能够了。” 吕雉笑着追问道, “大抵还散尽了随身财物吧?” “母后英明,谁说不是呢。” 尽管隔了数月,但刘肥回想起当时满处找马的囧态,依旧一脸苦笑, “牧苑的马也倒罢了,我们二人,一个皇子,一个太傅,还算略有点薄面的,张张口、钤个印便能借来。 起初,从牧苑和驿传,统共筹到了两百余匹官马,我原以为足够交差,奈何子房先生还嫌少。 无奈之下,只能靠各郡守县令,挨家挨户去当地富户大族家中括马。 子房先生又说,民马不同于官马,务必要明码实价,即便是赊买,也要按照行情,留足定钱。 为了买马,太傅已身无长物,儿臣更惨,就差连袍子靴子都当了,还欠了一身的人情债。” 见刘肥诉苦诉得绘声绘色,张良忍俊不禁,又道, “大皇子说得太过了。 只是西北边郡本就穷苦,一年到头赋税剩不下几个钱,又来不及找内郡调拨,又不敢在事成之前就惊动朝廷。” 刘季大笑, “是这么个道理,从富人家征马,也是要给钱的。 不妨事,你们用了多少银钱,只找萧何去要。” 萧何忙应声事,夏侯婴催问, “子房啊,你啰里啰嗦只说些不相干的,那三百六十匹马,究竟收回了几成?” 听到此问,张良的一双老眼亮了起来,如暗夜中的莹莹烛光, “我们临出发前,盘点了两遍—— 总共收回了九成三,其中怀了崽儿的,共三百匹。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