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但我竟不知,原来‘鱼藻’有这么多讲究,险些就闹了大笑话。 戚姬同你我一样,也没读过什么书,大抵是从别人那里听来。” 他搔搔头,觉得需替戚姬解释一番,便没话找话似的追了一句, “你也别怪她,她年纪轻,世面见得没你多,怎的搞得清楚鱼藻宫里该住谁。” 吕雉嗯了一声,只期望藉着此次受挫,戚姬会知难而退,别再有什么子凭母贵、兴风作浪的妄想。 说到兴风作浪,她又想起了一事, “对了,还没来得及与你说,前几日长沙王吴臣报来消息,南越赵佗的密使已到临湘县,正在与他接洽了。 为表示诚意,赵佗还遣人给吴臣送去一株珊瑚树,据说高一丈二尺,蔚为壮观。 此物实在太罕有,吴臣不敢收,正马不停蹄将珊瑚树往洛阳运来。” *** “难为吴臣知礼了。 我刚回来,还没来得及梳理,南越究竟找咱们作甚?” 吕雉眼波一闪,刹那间已决定卖个破绽, “哦,南越前阵子闹鼠灾,找咱们买灭鼠药。 我私心想着,咱们立朝之后,南越一直也未有什么明确的表示,心下有气,索性让吴臣报了个高价——” “——诶,这就是你们妇道人家的见识了,又不是村头沽酒,难不成还想着囤货居奇?” 刘季一听之下,大概搞懂了来龙去脉,便笑着打断她,略带批评地说, “算了,明日我找萧何商议,想个法子,借机收服。 赵佗趁着中土大乱,割据岭南三郡,自立为王,也有些年月了。 我若能顺势而为,将南越也册封成诸侯国,就能再与他拖上一阵。 监国数月,你昼夜操劳,除了在这事上小肚鸡肠外,余下的都很好,我心甚慰。” 明明是纠错,但他的语气出奇轻快,竟然还有些如释重负的沾沾自喜。 月盈则亏,水满则溢,皇帝数月不在京中,若是朝政诸事都办得妥当完善,甚至全胜过他亲自处置,雄猜如刘季,又怎会真的乐见? 找个不大不小的由头,犯个无伤大雅的小错,皇帝圆了面子,她不惹猜忌,皆大欢喜。 她无声地叹了口气,默默念起了九百年后高宗李治的好,那时,他真正欣赏她的才识,也真正放手,任她去做。 吕雉满腹心思都绕在卢绾的家事上,想快点回去理出个章程,便冲刘季点点头,正欲离去,又被叫住, “诶,还有一事,你兄长吕泽,把一众郎官练得进退有度,只是——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