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只是怎的?” “只是,把韩信也找来,是不是有失偏颇啊?” “你亲征又不带他,难道让他在这洛阳城中赋闲?” 刘季黑漆漆的瞳仁,深不见底, “哼,他闲来无事,不如好好抓贼,堂堂一个楚王,府里三天两头失盗。” 吕雉心想: 他虽不清楚南越的鼠灾,但对韩信的一举一动,倒是留意得紧啊。 *** 萧瑟的北风呼啸了整夜,凛冽地拍打着邯郸赵王宫的窗棂。 鲁元独自卧在长炕上,辗转反侧,心底深处总感到不踏实。 在这年的冬日之前,她从未睡过火炕,没想到,这种炽火其下的大型器物,比榻更大,比榻更舒适。 许是今夜炕火烧得太旺,又许是风声吹得令人烦躁,加上她满腹心事,竟是一夜无眠。 清晨时分,鲁元挣扎起床,披散着一头乌发,对着大大的昭明连弧纹铜镜正发呆,忽见从洛阳带来的梳头宫人肖媪快步走进寝殿,凑上前来,低声道, “您听说了吗,别院刚来报,赵姬昨夜来了信水。 这早晚,想必大王也已知道了。” 肖媪是个相貌平平的中年宫人,平素内敛机智,梳得一手好头,画得一手好妆。 鲁元闻言一怔,但觉胸中大石落地,却又觉不出应有的喜悦,只问, “可曾找医官看过?确实吗?” “确实了,” 肖媪一手捞着鲁元长长的头发,麻利地扎了个椎髻,一边面无表情地说, “她没有身孕。 依我看,赵姬眼下的身份尴尬,不上不下的,她往后的日子,唉,不好过啊。” 她口中品评着,手上却片刻不停,帮鲁元用细粉敷了面,用唇脂点了点朱唇,又淡淡扫了一下娥眉,正欲涂那红蓝花汁淬成的面脂,鲁元却有些等不及, “不涂了,不涂了。我要去赵姬处看看。” 第(3/3)页